救回一个美貌少年郎,ldquo你负责
2022/6/12 来源:不详言情小说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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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了一本古言架空小说的开篇,与原身同名,还被人指鼻子骂不知廉耻、伤风败俗,而后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似的丢在了白水河滩前。
她艰难地仰起头,这才注意到——
乱糟糟的河岸边,荆钗布裙、粗布麻衣的村民们围个水泄不通。
忽地一个戴着钗环的年轻女子破口大骂道:“百草诗,你个小蹄子,臭不要脸,居然背地里和小白脸私通,你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三弟,给你沉塘都便宜你了,活该卖到窑子里去。”
怔忪了许久,百草诗无法回过神儿来。
她本是中医药大学生,用水飞法分离朱砂里的重金属杂质,研制安神丸。结果,大概是分离实验失败,她试药后竟把自己毒死了。
啐,还有比她更悲催的穿越者吗?
人家穿越有空间灵泉,有男神级皇子王爷,有缩小版萌娃。她只有败坏的名声,和十六七岁营养不良的细胳膊细腿。
倒是,不用减肥了。
呔,形势比人强,小女子能屈能伸。
她做了几息的心里建设,嘴角扯出一个笑容,准备自救,“诸位,请听我说……”
王氏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。“听你说个奶奶腿的?大郎、二叔,难道你们不想为三弟报仇呢?”
谢大郎名谢伯昌,二郎名谢仲义,他们是百草诗原身相公谢叔平的亲哥哥。
左右父亲是村子里正,谢伯昌的妻子又是镇上王员外的庶女,谢家人在白水村横着走。兄弟抓着百草诗的头发,推推搡搡将人塞进了猪笼。
百草诗疼的要命,泪花子在眼眶中倔强。
“狼毒白附子,细辛曼陀罗。”
百草诗念念有词,她所念的无一不是本草中药,但同时又都有毒。她能想到的最大快人心的报仇,就是给这些欺负她的人喂毒。
“你在嘀咕什么?”王氏一脚踢在笼子上。
百草诗强忍着疼痛,咬紧牙关,“姑奶奶报仇,十天不晚。你且等着夜半鬼敲门!”
王氏被百草诗怨毒的眼神看得发毛,向着人群中心的谢长发道:“爹,还等什么?”
里正谢长发给了一个眼神,发出指令,“沉塘。”
“住手!”
一道声音自人群外传来,音量不高,但清清泠泠,却带着摄人的力量。
人群自动散开,走出中年妇女和一位翩翩儿郎。
女人三十几岁,眼角已生皱纹。“小草儿!”
正是百草诗的亲娘,百李氏。看着女儿受苦,百李氏眼泪就如不要钱似的。
而那少年郎,看起来十八九岁模样,生了一副天人容颜。虽面色带着不健康的冷玉白,但眉宇之间,似将星辰日月、山峦丘壑、人间美景凝聚。双眸如揉碎了星光,薄唇不染而朱,弧度美妙,线条宛如谪仙人刀斧雕凿。他穿着天水青衫,似晚来天欲雪中挺拔的松竹。
村民们集体吸气,好俊的模样。
百草诗生前阅星无数的经历,却也觉得眼前人排得上一二,甩流量小生几条街。
少年在众人瞩目种,三步一喘、五步一咳地走近,因为吃力,他眼尾处微微泛红,更是让人移不开眼。
“你这个小白脸,来这里干什么?”王氏叫了出来,对少年咬牙切齿。
吃瓜村民恍然,这便是和百草诗私通的那位啊。可看这风光霁月的,怎么都不像啊。
“我不来,咳咳…难道任你们欺压良善,咳咳…草菅人命吗?”少年郎眸子一转,天地间便似只剩下深潭琥珀光。
谢家大郎护着自己媳妇,手一指百草诗,“她犯了七出,死有余辜。”
少年背着手,绕着场间走,语调很慢,掷地有声。“我朝律法,尊礼尚德,讲究仁义之心,尚德保民。咳咳,百姑娘救折羽于危难,是为仁;于谢家恪尽职守,勤勉孝悌,是为义,咳咳;她本分做事,从未逾矩,是为礼;虽得你百般刁难欺辱,念你为长嫂,亦多加忍让,是为德。这样的人,你有什么资格令其沉塘?”
大概说的话太多了,少年折羽又咳地厉害。
折羽?这是书里的男主啊。百草诗还知道,折羽只是他掩盖身份的化名。
有那么一刻,百草诗内心升起心疼。哪怕她深陷猪笼,依然为折羽心疼,不是见色起意,那是读者对男主的喜欢和倾慕,对其命运的担忧,他太不容易了。
论口才,在场没有人比得过折羽。
谢伯昌被妻子王氏扯了袖子,梗着脖子,“别说那些有的没的,难道你能否认,你们同屋而居的事实?”
为了照顾折羽,百草诗确实与他同屋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折羽环视四周,看着村民的百态反应,“生死大义之前,百姑娘不拘小节,正是最令我最敬佩的地方。假设将死的,是你——”折羽一手指着谢大郎,“被百姑娘遇见,你是希望她谨守男女大妨、置之不理,还是救你于困顿之中、脱离险境?”
将心比心地设想,百草诗的做法绝不至死。
谢家人见理性的天枰正在向百草诗倾斜,尤以谢王氏最为悲愤。“苟且的事,还被你说的这么有理!”
“叹,终究是我损了她的清誉。”折羽给了笼中百草诗一个歉意的眼神,继续说道,“依我朝之法,夫妻之间一方亡故三年,守孝过后可和离。而我,愿娶百姑娘为妻。你们谁若想她死,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!”
十四岁的百草诗嫁给谢家三郎冲喜,不过月余谢叔平死去,今年她才十七岁。
百草诗的泪水充盈了双眼,她发誓,如果活下来,一定倾尽毕生所学,治好他的身体,助他走向人生巅峰。
村民也为眼前少年动容。
谢家人各执手上的家伙,但是没人敢上前,那毕竟是两条人命。
视线聚焦到了谢里正的身上,他才是一家乃至一村真正的主事人。
他还待开口,折羽已悄然走近他身边三拳之地,众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过去的。
“谢里正,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身份。”他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,从袖中取了一个玉佩,在谢里正眼前一晃,收起来,“我本在外历练,伺候的人已经找到我。信不信,你今天敢动我和百姑娘一根毫毛,你谢家满门,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那声音不带一丝一毫温度,却如黄钟大吕,敲在谢长发心上,令他为之一凛。
他其实没看清那玉佩,依稀觉得像一只鸟。
大焱王朝有个说法,“天命玄鸟,降而生焱”,是以皇族的图腾标志为玄鸟。王侯公卿,以不同等级的鸟作为地位的身份和象征:封王的以朱雀为标志,公卿则为孔雀,侯爷为重明鸟,三省六部为毕方,不过是通过颜色深浅来区分。
眼前的人,属于哪个级别?
不重要,任何一个势力都可以令谢家倾覆。
忽然一声大喊,打消了谢里正最后一丝念头,“走水了,走水了。”
从村子传回来的。
谢里正胆怯地看向折羽,折羽并不回避,依然用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,“这,只是开端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果然最高的那家屋顶浓烟滚滚,大家也顾不上百草诗了,纷纷去救火。
折羽这才走到笼子前,打开了上面的绳结,伸出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。
百草诗就那样,撞入了那潭琥珀色的眼底。
**
婚期定在了四月一日,立夏。
没有三媒六聘,没有迎亲队伍,甚至没有什么宾客。
这是个极其寒酸的婚礼,在百草诗原身家中院子举行。
百李氏几乎拿出毕生的积蓄,做了两套喜服,她想给女儿这人生最重要时刻的体面。
主婚人叫杨大力,是个憨厚的中年人。不顾自家媳妇的反对,来做证婚人。
折羽牵着红绸花,引着百草诗跨过火盆。
“吉时已到。”杨大力扯着嗓子喊。
折羽与百草诗并肩而立。
“一拜天地。”
两人向天,躬身。
“二拜高堂。”
高堂只一位百李氏,满意地合不拢嘴,她身后站着百草诗的胞弟百小树,他看向折羽的目光,有些不自然,很快垂下头抠手指。
小两口向百李氏躬身行礼。
“夫妻对拜。”
百草诗侧身,怀着读者激动的心情,向折羽拜去。
“礼成,恭喜两位新人百年好合。”
整个过程,折羽脸上古井无波,波澜不惊。
接下来,折羽牵着红绸花,将百草诗带去了厢房,在床边坐下。
还不等他去掀盖头,百草诗自己卷起红布。
“百姑娘。”折羽站直身子,向着百草诗双手合成一个叉手礼。这在大焱国是非常郑重的礼节。
美的事物总是让人赏心悦目,况且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,百草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“公……”
“子”字还未出口,却听得折羽又说道:“折羽很感念百姑娘救命之恩,咳咳……但那日之事,只是权宜之计。婚嫁之事,讲究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且我与百姑娘并无情感基础,不日我也将离开此地。”
他从自己袖中取出了一个特别绿、绿中泛出蓝色调的玉佩,“这玉佩算是我对姑娘救命之恩的感激,咳咳……这婚事就此作罢吧。”
百草诗注意到了玉佩上的鸟图腾,它有四翅,鳞甲纹羽毛和勾形喙,看起来很凶猛威风。想来这玉佩的价值很高吧。
百草诗伸手,推开了玉佩,眼神无比清澈,“公子,我救了你,你在白水滩前已经还过了。现在我们两不相欠。我自然也不能要你的贵重物品。”
手僵在半空,折羽却是一愣,不过想想也释然了,她能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他,自然不是贪图财物之人。“就当我一片心意了。”
百草诗却转移了话题,“公子,不知可否告知,你打算去哪?”
折羽目光望向空明之处,说实在的,他其实还没想好。“这天大地大,我想去哪就去哪。”
说出的话,够霸气。
百草诗莞尔一笑,“公子,我当初救你时,从未想过挟恩图报,更不用说用成亲束缚你。和离书你写好给我,你就自由了。”
一介村姑,居然是如此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,这倒让折羽怔愣。想想,她从一个寡妇,再变成一个寡妇,那以后的日子,会多么艰难呢?
他不会知道,这只是一个小女子的狡黠,以退为进。
在原著中,百草诗好不容易脱离苦海,嫁给折羽。可没过了多久,又卷进一场阴谋,没过多久就领了盒饭。为了苟到大结局,百草诗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,抱住男主大腿好乘凉。
“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,”百草诗继续说道,“公子你现在伤重依然没有痊愈,身子也需要好生将养。不若暂时与我做假夫妻,待调养好了身子再离开。”
目光在房间里逡巡,百草诗注意到,家里好生寒酸啊,垫了破布的陈旧桌腿,磨损的不像样子的衣柜,里面两三件粗布麻衣,床上的被子洗的发白,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。就这条件,大概折羽也是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帮他养好的。
不料折羽同意了,“那,叨饶了。这块玉佩就当是我的伙食费吧。只是……”
此时的折羽,身无长物,玉佩是唯一值钱的东西,可以聊表谢意。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,他又有点担心,百草诗为了生计,卖掉或当出去,而引来无妄之灾。这话该怎么说出口?家里的处境他都看在眼里。
这一次,百草诗没拒绝,握住带着他温度的玉佩,“公子信任我,我便代为保管。等你想走了,我再还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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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新婚夫妇,就算做做样子,也是要住在一屋的。
百草诗沉默地去铺被子,而后脱下劣质的喜服,露出里面的日常麻衣,“你先睡,我去洗漱一下。”
折羽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,“你睡床上,我,打个地铺就好了。”
到底是男主,正人君子一枚。只是百草诗感觉这里气候偏向于温暖潮湿的亚热带,害怕他病情再加重。
“有句话说,客随主便。要么,就楚河汉界,你我各一边。要么,你就听我的,先去睡。”
没给他反应时间,百草诗一掀帘子,迫不及待出了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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